2022年8月24日 星期三

 

陳寬育的藝評著作,堅守這項書寫手藝的人,像是屬於書寫的Pulima,在這個推播時代裏更值得珍視。
藝評,有時像是一場圍城戰,但不是要把藝術當作一座城池來攻克,發出它是佔領者的呼聲,而是為了挽救困在城裏的人,因此也等於是一場解圍戰:救出隱藏在作品內部的弦外之音。這場戰爭有許多不同的攻法,需要想像力——就像默罕默德二世攻佔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堡)時把七十幾艘戰艦拉上山,然後讓它們滑入金角灣裏,避開鎖住海灣口航道的鐵鏈。或許攻入後,找不到要跟你走的人,但無須將現有的人抓起來,當人質,那會很可笑,因為這種作為只不過是重複了該城既有的統治模式。這只能怪自己沒眼光,看不出異質的存在者。
沒有任何一件作品的意義是被鎖住的,連作者也無法,雖然他/她可以捍衛到底,有人會支持,或自己加入某個聯邦或集團,但作為藝評人,使命是要把它打造成一座自由城。沒有要強迫這座城忘記它自身的起源與歷史,舊城區或歷史街區始終會被保留下來,觀光客蠻樂於欣賞、消費或緬懷,有的還會進行研究與考掘,但城池的歷史演變不是沒有原因的——譬如,伊斯坦堡雙年展不會只展在歷史街區。
藝評人像是攻城的人,眼前有一座座的城,攻取的方式因地制宜,總得要有所不同,不斷實驗戰法;策展人則像是聯盟的人,心裡盤算著如何將它們聯合起來去對抗什麼、聲明什麼之類的類政治人物。
手拿這本著作,想起以前想到的東西便浮現起來了,算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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