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30日 星期日

Groys把策展視為一種cure

 Groys把策展視為一種cure(療護,根據curator的字源學)讓我印象深刻,同時更發現到,台灣策展界在引用他這個概念之同時卻避談接下來他的關鍵論點,Groys的意思大致是說,策展(人)是把藝術家當成病人、要把他/她從病懨懨的病床上拖出來治療的一種在各種知識行動社群上的話語實踐。

為何要避談這個呢?理由想必很簡單 : 事涉敏感,對藝術家不敬、做人要和善,不要極端。療護藝術家!這是策展的潛意識或「背後思維」,但最好不要誤解或輕忽了Groys對當代藝術創作的判讀,他認為在我們的現今世界,藝術幾乎是要暴露在公眾眼睛下才算是文化狀態上的健康,而策展人就是扮演這種角色的人,是最具文化動能的生產者——或是說,在此層面上兼做治療的護理師。這是當代文化的根本情勢,而Groys說的藝術或當代藝術,是指發生在當代的藝術,所以我認為它也應會涵蓋到手藝或傳統藝術與任何產物(含電影與劇場)。

難道策展人沒病,是健康的人?當然不是,當代策展人有充分的自覺,他會找偕同策展人,或把自己委任為總策展人,或者把策展工作進行分包/外包,邀請或釋出給其他策展人去發揮,讓自己健康以杜絕熱病(mal)或病徵(symptoms)——換個學術用語,這是策展學,策展的創意組織等等。我引申了Groys沒說的,並認為Groys沒有在開玩笑,他體會到藝術創作被’’集眾’’或’’公共性話語’’的強力滲透,而這應該是好事,無須難以啟齒,「共病互療」也是病毒世、人類生態學的要務,連藝評都需要被人策劃,不是嗎!他在這裡要談的不是藝術家的作品之可見度(那太簡單,從古以來都需要,只是媒介力量有性質或力度的差異),而是它在論述書寫行動中並被結合其中所賦予的文化可見度。然而,Groys的字裡行間不無反諷,而且是輪轉式、在鏡像中彼此疊映的一絲絲反諷,從而點出了藝術創作的一種烏托邦,無邪或記號零度的地平線,甚至是安娜其的、田園牧歌式的、自我解放又怡居在世(conviviality)的馬克思主義——我竊自以為他如是,有此弦外之音。

2022年10月27日 星期四

 前幾天,看展演,巧遇友人,說電影院的座位設施是在納粹/歐洲法西斯政權時期建立起來,當場我委婉表示這個意見有誤,說了一些反證,然後順勢把話題移置到羅蘭巴特在《今日迷思》這篇文章提到的一句話,大約意思是說,商品廣告,在西方,是一種法西斯的語言。當然,這是放在記號學的一種異型同構的脈絡來理解的,否則會混淆課題。

連結是談美國第一家電影院的設立Vitascope Hall(維太放映機大廳),時間是1896年於路易西安納州的紐奧良,這是指戲院本身,但專為戲院而設立的建築則是 1902年,位於加州洛杉磯的Tally's Electric。電影院的誕生有這兩種空間建制,是不一樣的,時間也不同。

 蘇匯宇〈未來的衝擊〉在双方畫廊,跟同學一起上課,跟藝術家約會

題外話:即使人要滅頂了,絕不改變自己的年代信念與時代感性,以此等存在姿態的堅持,有如雕像而沈入海底也再所不惜,因為在這裏,如果能沉入更深、更激進/基進的底域,就會抵及一處不分世代、諸世有如通道會彼此會通的地平面;這裏,沒有誰是註定過時落後或引領超前。
辯證意象:克服滅頂,不是使勁漂浮於海平面,上進,優游世局,而是有能力把海給上下顛倒起來,且隨時不斷地顛倒它,使其反轉、隨即再反轉,以此輪轉姿態讓自己漂浮著,活命於海中。

 Groys把策展視為一種cure(療護,根據curator的字源學)讓我印象深刻,同時更發現到,台灣策展界在引用他這個概念之同時卻避談接下來他的關鍵論點,Groys的意思大致是說,策展(人)是把藝術家當成病人、要把他/她從病懨懨的病床上拖出來治療的一種在各種知識行動社群上的話語實踐。

為何要避談這個呢?理由想必很簡單 : 事涉敏感,對藝術家不敬、做人要和善,不要極端。療護藝術家!這是策展的潛意識或「背後思維」,但最好不要誤解或輕忽了Groys對當代藝術創作的判讀,他認為在我們的現今世界,藝術幾乎是要暴露在公眾眼睛下才算是文化狀態上的健康,而策展人就是扮演這種角色的人,是最具文化動能的生產者——或是說,在此層面上兼做治療的護理師。這是當代文化的根本情勢,而Groys說的藝術或當代藝術,是指發生在當代的藝術,所以我認為它也應會涵蓋到手藝或傳統藝術與任何產物(含電影與劇場)。
難道策展人沒病,是健康的人?當然不是,當代策展人有充分的自覺,他會找偕同策展人,或把自己委任為總策展人,或者把策展工作進行分包/外包,邀請或釋出給其他策展人去發揮,讓自己健康以杜絕熱病(mal)或病徵(symptoms)——換個學術用語,這是策展學,策展的創意組織等等。我引申了Groys沒說的,並認為Groys沒有在開玩笑,他體會到藝術創作被’’集眾’’或’’公共性話語’’的強力滲透,而這應該是好事,無須難以啟齒,「共病互療」也是病毒世、人類生態學的要務,連藝評都需要被人策劃,不是嗎!他在這裡要談的不是藝術家的作品之可見度(那太簡單,從古以來都需要,只是媒介力量有性質或力度的差異),而是它在論述書寫行動中並被結合其中所賦予的文化可見度。然而,Groys的字裡行間不無反諷,而且是輪轉式、在鏡像中彼此疊映的一絲絲反諷,從而點出了藝術創作的一種烏托邦,無邪或記號零度的地平線,甚至是安娜其的、田園牧歌式的、自我解放又怡居在世(conviviality)的馬克思主義——我竊自以為他如是,有此弦外之音。

 剛才有點像是被攻擊:我一如往常在等垃圾車,跟大家一樣先把垃圾放在地上,當車抵達時,我會等一群人快倒完才動身,結果一位年長的女子很順手拿走我家的廚餘垃圾,讓人目瞪口呆,毫無招架之力,眼睜睜地看著她拿去倒!

對於暴力,若不是先有防備心,保衛自我,否則我通常會先承受第一擊。
僵住一陣子,我心想不要挑動她平和的心緒與順暢的動線(她還排隊),默默看著自己的廚餘被她處理掉。我想這是好事,在眾生會聚的世界裏是各種神經元的串連,或許,她的認知神經線,意外地跳接到我的廚餘團塊,組裝成一部屬於她自己要執行資源回收的機器。於是,我安然承受這個結果,也是專職倒垃圾的人的精神收穫。
我沒去糾正她的誤認,是不希望讓她覺得尷尬,且也不期待她是在行善,做對的事,而是在某種條件下讓特定的某事是超越「對與錯」的活動。

  岔生的光 —— 關於 Watan Tusi 《走光的身體》 “走光”往往是指一個人在公共場合不想顯露、或不經意露出衣物的內裡與某物,包括私密的肉身。以這個詞項定義這齣“說演式”的舞蹈很耐人尋味,大概是我所看過的原住民當代舞團最具觀念操作的演出了;它並不急於在美學形式上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