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2月13日 星期六

 有野心的嘗試。在等進場時,跟河床劇團製作人葉素玲小聊一下,多重技術的整合不容易,在現階段的數位段數,算是到了一個極限,縱使若干畫面出現bug,這得期待將來的圖像影音的運算速度。其中有一個世界廢墟的場景,是動態影像最為流暢的VR,還有真的風吹向觀者,相較之下,AR與MR的流暢度則是有待日後的改善了。這裏還有一個三個羊頭的人物,對觀者表演一個舞劇,我覺得,若是真人扮偶的演出,一點也不輸虛擬影像。羊隻當然讓人想到複製羊桃莉(Dolly),這跟《之間》的故事有關,指的是小男孩。

剛開始,確實有真人,一位女子,神態與打扮是非常典型的「河床女子」,交織著冷漠、乾淨、疏離與魅惑的神態,然後切換成視窗頭盔裏的人像,指引觀者進行一趟30分鐘的歷程。我認為,「河床女子」一直是值得剖視的問題,此劇讓位給小男孩,女子是否變成媽媽?至於爸爸則沒有顯像,也不重要。「河床女子」為何要成了媽媽呢?因為複製人的議題!但如果不是,「河床女子」仍然是「河床女子」,也永遠是,那麼,小孩才會面臨真正的大問題!我媽是誰的大問題!她是我媽嗎?如何會是?這是迷濛的未來啟蒙教育:不要再問你媽是誰,有與否,生育你的是科技生態系統——甚至,在問你媽是誰之前,先問她是什麼女子。先要好好認識你媽是個女子,一位永遠的女子,你媽只不過是她的變體;愛你媽,不要忘了,要以她身為女子來愛她。

 Donna Gottschalk,60年代美國女同攝影家,近年才出土。美國文化其實很有底藴,被通俗化與簡化的世界媒體所掩蓋。

政經除外,不必再像過去那樣蒙昧以批判之名的文化批判,反而是擷取、片段化的借用,給予重組,脫胎或脫離原有脈絡的創造與發明,出乎意外的生產,比起老氣橫秋的批判更有前途,更為真誠——要批評的反而是自我,批判被殖民者暗通殖民者的語言維權(威權),是最為粘黏主體的語言慣習,人之作為所有人被語言餵養的存在。
甚至,我們批判錯了對方,因為我們並不真正瞭解對方,而對方也在瞭解它自己,解構它自己,不斷發現它自身有無窮的異己,在流動,層出不窮的新解,以至於有那麼某個它是直通到那自以為是與懂的批判者。

 昨天才被聯合國列入的,所謂負面的世界遺產,Paul Virilio說的負地平線的一種演繹。

負面遺產 (Difficult/ Negative heritage/負の歴史的遺産) 的討論是2002年日本社會學學者荻野昌弘(Masahiro Ogino)提出的,是「光榮歷史」的反面,所謂的負面,被納入為''反文化''的遺產,作為殘暴的歷史證據與遺址,是極權或曾經極權的政府無法規避的歷史責任。
2016年,柬埔塞藝術家萬迪・拉塔那(VANDY Rattana)曾在立方計劃空間個展推出「透工—萬迪拉塔那與他所捨棄的影像」便涉及這段發生在他身上的歷史,他說:「在我身處的歷史中找尋療癒自己的藥方」。德勒茲曾引用詩人Joe Bousquet一句話「我的傷口先於我而存在」,接下一句話是德勒茲沒引用;Joe Bousquet說,「我,是生來體現它的」。但德勒茲非常有哲學思辨能力,「我的傷口先於我而存在」完全發揮它在〈內在性,一個生命......〉關鍵意義,一篇有助於理解他繼承史賓諾莎的「內在性」的文章,以及這個哲學術語在歐陸哲學悠久又曲折的概念,從康德到胡塞爾,甚至到Michel Henry,一個歐陸特有的人類思維——但真是這樣嗎?文化的這種區分,我越來越不肯定,甚至不相信了,因為印第安的死藤水能否證「內在性」只是屬於歐陸人的哲學,至少。其實,它反而是屬於隱密的普世性,是這種普世性的密義。至於荻野昌弘,曾主持過「戰爭所孕育的社會」研究計畫的系列成果,曾在《戰爭與社會:理論、歷史、主體經驗》這本台灣出版的論集有提到。

 小時候知道有地球冕(Geocorona)這種氣層,像是保護層,後來忘記它到底是什麼具體意義,現在恢復知道了一點。

同時也剛好在昨天知道NASA的「旅行家二號」在2018年飛離了太陽系,進入星際空間,空間指標是:太陽系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由太陽風形成的保護泡中。這個如同氣球一樣的泡泡被稱為太陽圈(heliosphere,也譯為日球層)。只有脫離「日球層」,才是真正意義上表示飛行器走出太陽系了。
德國哲學家Peter Sloterdijk提出“球域三態”,認為人類的一切共存形式都可以劃分為氣泡(Blasen)、球體(Globen)與泡沫(Schaum)這三種形態。現在還有更大的,更多樣的型態,溢滿了宇宙。德勒茲的「迴旋曲」(ritournelle),一種宇宙之力的迴圈,反向地挾帶著土地之力與混沌之力,一點也不輸陣,它甚至是跟民謠、小調、洗腦歌等等是同一種東西。
據NASA科學家表示,他們偵測到「日球層」(太陽圈泡泡)的邊界上會發出人耳聽起來像是嬰兒哭聲的迴盪:聲響的迴圈。

  有野心的嘗試。在等進場時,跟河床劇團製作人葉素玲小聊一下,多重技術的整合不容易,在現階段的數位段數,算是到了一個極限,縱使若干畫面出現bug,這得期待將來的圖像影音的運算速度。其中有一個世界廢墟的場景,是動態影像最為流暢的VR,還有真的風吹向觀者,相較之下,AR與MR的流暢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