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日 星期四

一個夢


A前幾天做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引導去參觀某建築地下層,顏色全是暗黃土灰色,跟著通道走到一個房間,推門進去,裏面空蕩無物,也是漆著同樣顏色,他用力喊一聲,聲音在室內迴盪,不斷地響著,久久不散,竟然不會消失,莫名轟轟著響,他有些害怕走出來,聲音竟然跟著他走,即使走出那個地方,回到地面,在大街的人行道上走著,聲音仍迴響個不停,最後發現那個房間像是某個裝置,又是在他身上,像是他的耳朵,或根本就是他的耳朵,是他身體的一部份,器官及身,一個外部裝置被內部化,已經甩不開它的存在,就算他已經離開了那個房間⋯
那是耳室,人仍在耳室裏,外面的世界是它的外部化,走不出去它,再怎樣也無能無力,頂多只能跟著它走,走到哪裡都一樣,都已成為它專屬的地方。是在它裏面的叫喊聲,同化了它的外部,是聲音同化/迷因/same了一切空間的內與外,是它的迴響使內外同化為一體;人是聲音的帶原者,耳鳴者,是在它裏面不斷地走的宿命
A=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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