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9/05,台北觀戲,與《天光前-林氏好的別離詩》無關
不是任何歷史現場的再現,都得要給予認同,譬如某場戲,要求人們得如何回應,在感情上或在理知上,難道歷史能完整再現——無論視角是左翼的,還是右翼的?誰都無法豁免,都是一樣。就算事先有委婉聲明,聲稱是部份角度的謙誠,或者,把再現視為貼近真實的漸進線,是朝向趨近真實的近似值,但最為懇切的是對再現功能與視聽修辭的否決,有所遲疑也行。通融近似值的再現,但總是要犧牲某個間隙,省略不談,即使如此細微。
若認為再現是不得不的箭矢,或不那麼張揚、暴烈,是投向過往的一道光,這個過往被設想也有一道投向未來的線,像是影子,未竟的夢或圖像,跟前者形成如此必要的對質,那麼或有兩者的交會、或交錯而過的某個點,某個對彼此來說都是未竟的時刻,像是洞口,進去裏面是屬於安娜其的時序,或者說是影像的無時序,是渙射的時光....若說是渙散的,那也是真正意義的敘事解放,如星雲般,是星光來自各種不同時空的羅列。
破除藝術史的線性史觀,特別是對東亞對自身的歷史敘事與在地、自我或族裔認同,深受「過去式的」現代性西方史觀的影響。破除東亞,敞開自身在此學科裏註定是始源於全球性、行星性的文化框架:可能是屈辱,但作為它走出傳統泥淖的代價,一種不幸、但在轉身中迎來的恩寵。反殖是轉化受殖,對象不單是來自外部,更是源自自身內部倫常、講述自我的修辭與慣習管制。因此,圖像如星雲,即使只是''一個''形象,也是錯時序、不同時空之物的羅列。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